菜刀菌

佛系填脑洞(๑´ㅂ`๑)谢谢您能喜欢我

分手以后②(TF/冢不二)

*‌破镜重圆。

06

十七岁的暑假,烈日炎炎,图书馆里学生寥寥。

“手冢。”不二的手肘戳碰了碰身边的人,眼前摊开着两人各自收到的大学推荐表。

“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呢?”

不二带着略微苦恼的语调小声道,“你应该会延续手冢爷爷和叔叔那样成为一名外科医生吧?”

“但是这里面没有医学院校呢。”

“那你呢,不二?”

“我没有什么想法,感觉跟手冢在一起,无论多高的地方都能到达呢。只是......”

“如果不用参加统考的话——或许咱们毕业旅行可以去更远一点的地方T T。”

手冢放下书,看着突然沮丧的不二,“以后不是每年都可以去吗?”

周边学生翻书页的声音微微作响,不二终于回话,觉得很有道理的镇定点头,“你说的对。”耳朵却慢慢的红了。

他想,每年真是个美妙的词汇。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去埃菲尔铁塔、大英博物馆,还有... ...

“海德堡。”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不二拿着医科大学寄来的邮件,听到手冢在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明明是手冢却又像是个陌生人。又即将去陌生的国度。

不二脑海一片空白,愣愣地想,全世界的医生都以进入海德堡医院当做荣耀,手冢叔叔真是优秀的医生,还有手冢,也可以进入最高等级的医学院校学习,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二想,对,这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不二捏着通知书硬邦邦的棱角,轻声问,“手冢,这是你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决定吧。”

“我能......”等你回来吗?

“我们分开吧,不二。”


07

东京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

陡然骤降的气温,疾病的突发率也随之升高,市立医院周围的救护车声断断续续,夜里仍不平静。

越前龙马站在贩卖机前买了一听饮料,正要付款时余光看到医院门外有个黑色身影。正值深夜,他惯性地扭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人离开,笔直的身影难掩熟悉。

他刚要追出去,救护车声由远及近,他只能作罢,看了眼手表显示的时间,哂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呢。”

他推着新病人去急诊做心电图开化验,去护理站准备让护士抽血时听到她同伴低声道,“明天下夜班前去看看吗?反正胸外就在咱们楼上。”

“不去不去,再说还能有我们急诊门面不二帅吗?我的审美已经被不二医生抬高标准了。”

越前莫名想到什么,脱口而出,“谁?”

护士接过他手里的单子,“哎呀刚刚急诊手术室的护士过来说今天来了一个胸外科新聘的专家,特别帅,已经在手术室传开了......听说是从国外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来咱们这里,咱们这胸外又不是特色科室。”

“这当然是因为......”

越前比了个嘘的姿势在嘴边,两个人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工作时间不要谈八卦,以后不要再提。”他淡淡道。

此时,不二也走过来,他刚处理完一个胸腔积液穿刺引流的患者,看向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夜里二点,“引流液盯着点。”

护士点点头,“留观室就剩1张床了。”

不二看向越前,“新病人什么情况?”

“心悸,刚做完心电图没事。”

“我过去看一下。”

越前看着最近难掩疲倦的不二,把刚刚买的能量饮料递给他,“前辈,看完休息去吧,有事我处理,不行再叫你。”

不二没拒绝,最近几天他的失眠又加重了,即便睡着了,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也时刻纠缠着他。他梦到过许多地方,高中的网球场、便利店、图书馆,梦里的他似乎没有喜悲也不知疲倦,却永远也走不出那个圈。

越前看着不二打开门走进休息室,耳畔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弧线美丽的脸,想说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他回头看向远处医院一楼入口处的贩卖机,回想起刚刚买饮料时看到的身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不真实。

他的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好像就连他似乎也因为那人的出现而变得失常了。


08

手冢国光走进办公室,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抽出来几份今天要手术的病例,放在桌前翻看。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手冢看了一眼接通。

手冢父亲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怎么样,在那边还适应吗?”

“嗯。”

“那就好,院长是你爷爷的学生,为人正直,挺好。你...”那边似乎是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一直很难受,怪爷爷以前做的事,但他就是那样古板的人,做了一辈子学问,治学严谨,容不得一点错误。希望你多理解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手冢指尖摩挲着病历,半晌没有说话,大约是隔空的父子都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见到他了吗?”

“嗯,见到了。”

手冢国晴缓缓舒了一口气,“好,那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会还要开会。”

挂断电话的手冢,短暂的失神,他点开通讯录,指尖落在熟悉的电话号码上。即使这些年来从未联系却也从未忘记。仿佛又回到了德国的多少个日夜,他看着这个号码,待在实验室,和冰冷的仪器和动物标本待在一起,才会有短暂的宁静。

——手冢,我喜欢你。

——你果然也偷偷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们会一直如此吗?

回到日本的那天,手冢仿佛已经预料到同学聚会上不二的缺席,他站在医院外,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诊室里不二修长单薄的背影已经很少带笑的眉眼时,他就知道,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他了。

一如在那天分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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